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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丫环[五]

小丫环[五]

         昏昏沉沉地不知多久,苹儿重新睁开眼睛时,眼前光线昏暗,自己处身一间破了顶的屋子里,已是黄昏,身子躺在地上,盖了一条破草席,但仍是赤裸裸地没穿衣服。   她疲惫地眨了眨眼,心道:「我没有淹死吗?这是哪儿?」一瞥眼间,苹儿见到身旁有个人影,不禁大为惊惶,轻噫一声,身子倏地坐起,拿草席掩住胸口,脱兔似地将身子挪开,要离那人远些。不过这么一动,苹儿立时感到后脑杓一阵疼痛,「呃呃」呻吟了几下。那人见她忽然转醒,面有喜色,道:「啊,你醒啦?觉得怎样?」   苹儿大难不死,怯意未消,两脚连撑,身子不住向后退缩。她看清那人面貌,并非邓贵等人,却是个身材瘦小的少年,看来不过十六七岁,全身上下邋邋遢遢,衣服裤子到处都是补钉。苹儿心道:「原来是个小叫化子。」   她见那人不是邓贵一干人,心里定了不少,但是自己光溜溜的,给这小乞丐看在眼里,却成何体统?她害羞之下,仍是紧紧抱著草席,用以遮蔽娇躯。突然之间,苹儿心里又感酸楚,暗道:「他一直在我旁边,当然早看过了。我遮什么呀?反正我这身体,一点尊严也没有了……」   那小乞丐哪知道她的心思,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布包,打开来,里头是半个馒头。他将馒头递到苹儿面前,道:「饿不饿?先吃一点吧。」   苹儿被折辱了大半天,也真饿了,怔怔地伸手接过馒头,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。小乞丐坐在地上,呆呆地看她吃著,吞了吞口水。苹儿见他神情古怪,颇感不自在,把馒头递回给他,道:「你自己也饿,留著吃吧。」小乞丐挥手不接,道:「我不饿,已经吃过了,这半个是留给你的。」   苹儿见他不拿,自己又继续吃下去,可是见他始终看著自己吞口水,不禁甚感不好意思,说道:「你看什么呀?」小乞丐急忙转头,道:「没有啊。」接著转移话题,道:「喂,你怎么会在井里?那三个男人是谁?」   苹儿身子一颤,惊声道:「你看见他们?」小乞丐道:「是呀,我看到他们围在井边,本来以为在打水,正在想,打个水怎么要三个人?后来看他们拉了条绳子上来,低头说了会儿话,丢了绳子,就慌慌张张地跑了。我走去井边看,就看一个人浮在井里,可吓死我了!」   苹儿心底透了口凉气,心道:「他们以为我摔死了、淹死了,不敢跟老爷交代,想把我弃尸在井底?」想到邓贵等人强暴她时的狰狞面貌,苹儿只觉说不出的憎厌,事后又如此凉薄,甚至不肯试著救她,气得浑身发抖,捏著手里馒头,低声道:「他们都不是人!」   小乞丐见她神情悲凄,心里登感七上八下,但还是继续说下去:「你…   …你到底是怎么了?我费好大的功夫,才下去把你带上来,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,偏偏你又一直不醒,你又没穿衣服,不好见人,只好先找个没人住的屋子,用这席子给你遮一下……」苹儿忽道:「你为什么帮我?」小乞丐呆了一下,道:「都救起来了,怎么不帮你呢?」苹儿暗暗垂泪,轻声道:「那你为什么救我?我看起来不像死了么?让我死在那井里,一了百了,也…   …也省得再给人欺侮……呜……呜呜……」她想到此处,勾动内心创伤,忍不住掩面痛哭,呜咽不止。   小乞丐顿时慌了手脚,叫道:「喂喂,别哭啊,谁……谁欺侮你啦?怎么欺侮啦?」他问了几声,见苹儿仍是只顾哭泣,不禁有点没趣,盘腿坐在一边看著她哭。   苹儿哭了一阵,心里稍感舒坦,抹抹眼泪,看著那小乞丐。小乞丐道:「哭完啦?」苹儿红著眼眶,道:「哭不完的啦。」小乞丐轻快地拍了几下膝盖,道:「哭不完以后再哭吧。喂,他们怎样欺负你了?你告诉我,我给你想法子出气。我是没他们人高马大,不过耍耍他们,也还成。你信不信我?你要信,我就帮你,这就叫做…………是……好人做到底,送佛送上天,是吧?」   苹儿望著那小乞丐,见他眼中盛情热切,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暖意,全身上下暖烘烘地,眼眶一热,又悄悄掉下泪来。小乞丐叫道:「怎么,怎么,又要哭啦!」苹儿轻轻擦掉眼泪,颤声道:「你……你可不可以过来?」小乞丐跳起身来,走到苹儿身边蹲下,道:「过来啦,怎么……啊、啊?」   突然之间,苹儿扑到那小乞丐怀中,哇地一声,放声大哭起来。小乞丐吃了一惊,不由自主地搂著她,手掌摸到她光滑柔嫩的背部和双肩,当真是受宠若惊,心里怦怦怦地跳个不停,一低头,看到那对丰盈漂亮的乳峰,在他胸前挤出了美丽的乳沟,更是大为晕眩,结结巴巴地道:「你……你你…   …别这样,我……我我我……」苹儿抬头看著他,哽咽著道:「你不是要帮我?」小乞丐道:「我……我当然要帮你,可你得先说啊!」   苹儿想起多日来迭遭不幸,无人能够倾诉哀苦,这小乞丐却有一副热心肠,一意相助,心绪激动之下,只觉他是天下唯一可靠之人,伏在他的怀里,将半个多月来的委屈全部向他说了出来,从他见到春姐受辱,到自己首度失身,日后如何被宋尚谦、张家兄弟恣意取乐,又受到邓贵三人奸淫的经过,一一述说,泪声俱下。 免费注册送200元玩真钱游戏,点击进入  小乞丐听到一半,已经气得边听边骂,等苹儿说完,他更是破口大骂:「一堆王八蛋!」用力一拍地板,道:「本来我以为他们是捉弄你,没想到是这种事,这些卑鄙的家伙,非教训不可!」苹儿道:「你怎么教训他们?   」小乞丐沉吟一下,道:「要重重惩治他们,最好的方法,就是报官,让他们通通进大牢!」   苹儿摇头道:「那不行的!」小乞丐道:「为什么?」苹儿道:「老爷常跟官场来往,跟知县大人交情也很好,我……我只是个丫环……在公堂上怎能赢他?」   小乞丐却似胸有成竹,道:「没问题!要告官,也不必非到衙门不可。   城里今天来了一位大官,明天一早,我就去找他。他是天下有名的清官,一定帮你做主!」苹儿心道:「官官相护,有几个真正的清官?你一个小叫化,大官又怎么会见你?」   可是他毕竟是一番好心,想要帮助自己,这扫兴的话也就不便出口。苹儿面带哀愁,微微苦笑,轻声道:「算了,不用了啦。你肯帮我,我很高兴,这样就够了。要是你给牵连进去,只怕还有麻烦呢。」   小乞丐不肯放弃,还要再加鼓吹,却见苹儿眼睛轻眨,打了个喷嚏,身子微微瑟缩。小乞丐道:「啊,会冷么?」话一出口,他便知道是句废话。   苹儿全身赤裸,不著一衣,凉席子盖著前面,已经保不了暖,后面光溜溜的,更是容易著凉了。小乞丐搔搔头,看了看苹儿,很是尴尬。   苹儿双颊红晕,低下了头,轻声道:「别看啊。」小乞丐嗯了一声,又抓了抓后脑杓,忽道:「你先穿我的衣服好了,破是破,总比没有好。明个儿我再帮你偷一件新的。」说著把那满是补钉的衫子脱了下来,交给苹儿,苹儿却没伸手接下,只是看著他。   小乞丐道:「怎么了?」低头一看那衣衫,忽然道:「啊,是啦,这衣服太臭,我帮你洗洗去。」说著快步走出屋外,跑到那口井边。   这时井边却有人放了个木桶,他打起水来,把那衣服洗得乾乾净净,心想:「这姑娘是个丫环,却长得这么漂亮,本来我还以为是哪家的小姐……   哼,那宋尚谦是什么东西,有钱有势就可以胡来?她不要我告官,还不是怕他?给这种人快活下去,我才受不了呢,定要想法子对付他……」   他洗好衣服,低头嗅了嗅,觉得自己身上也不好闻,索性又在自己身上泼了桶水,随随便便洗了洗,赶回屋里,向苹儿笑道:「好啦,洗乾净了!   」苹儿微笑道:「衣服湿了,穿了更冷啊。」小乞丐一愕,想不到自己弄巧成拙,登时窘在当地,道:「这……这个……那先晾著,等它乾吧。」便将那衣服晾在旁边的旧椅子上,心里暗骂自己糊涂。   他回到苹儿身边,看著苹儿露在草席外的肌肤,手臂皎洁白嫩,双腿曲线柔润,无不纤合度,加上那张俏美可爱的脸蛋,只看得他呼吸加促,不知为何,裤裆里面感到十分鼓胀。   就在他神魂颠倒的时分,苹儿忽然脸色羞红,轻轻松手,放开草席。那席子滑落下来,圆耸的酥胸裸露而出。小乞丐心中重重一跳,看得两眼发直,心神大乱,支支吾吾地道:「你……你这是……」苹儿垂首含羞,倚在他身前,心头也是怦怦乱跳,轻声道:「你会不会……嫌弃我?」   小乞丐呆呆地抱著她,满怀温香软玉,早令他全身血液如欲沸腾,听苹儿这么一说,慌忙道:「怎么会?可是……我……喂喂,不对,我一个叫化子,没家没业的,身上一个子儿也没有,怎能……怎能……」苹儿轻声道:「我不在意。你带我走,好不好?我不要再回宋家了……我……我就当……   当是你的丫环也好,求你带著我,离开钱塘,离开杭州……」   小乞丐搂著她娇嫩的身躯,和她肌肤相亲,听她软语相求,魂魄早已飞上了九重云霄,一阵意乱情迷,忍不住向她唇上吻去。两人吻在一起,肢体登时缠得火热,互相拥抱,抚摸对方的身体。苹儿的乳房摩擦著对方的胸膛,男方的下体也隔著单薄的裤子,对苹儿的身体进行试探。   两人嘴唇暂离,苹儿喘了口气,轻声道:「我……我……什么都给你…   …不要丢下我,好不好?我怕……绝不要再回去了……」小乞丐用力点头,道:「我不会丢下你的,说到做到!」苹儿眼中闪著喜悦的光彩,羞涩地低下头,柔声道:「不要骗我喔。你……你叫什么名字?」小乞丐道:「我?   叫小丁子。」   苹儿微笑道:「小丁子呀?好好玩的名字。」小丁子嘴巴一歪,道:「别人这么叫我,这就变我的名字啦。不好听?」苹儿轻声道:「很好听啊。   」小丁子道:「你的名字呢?你什么都说了,就是没说名字。」苹儿道:「我叫苹儿。」小丁子笑道:「我可以这样叫你?」苹儿面露羞色,道:「当然可以啊。」   小丁子大喜过望,搂著苹儿吻了吻,不停说道:「苹儿,苹儿,苹儿,苹儿……」苹儿听得脸上发热,笑道:「也不必一直叫嘛。」小丁子轻声道:「我没想到你会这样……你这么美的姑娘,我只是叫化子……我真的可以吗?」苹儿轻轻点头,柔声道:「可以的。我是心甘情愿的,只希望……你……你可以……好好待我,别像老爷他们……」   说到这里,苹儿的眼眶里泛起了闪闪晶光,似乎又要落泪。小丁子轻轻厮磨她的耳鬓,说道:「我知道。」苹儿轻轻阖上眼睛,两人再次沉浸在热烈的拥吻中。   炽热的爱意,迅速在两人的身体间窜烧。 免费注册送200元玩真钱游戏,点击进入  在一番旖旎的热吻后,小丁子和苹儿的情欲也已不可收拾,必须用最亲昵的方式得到满足。苹儿熟练地替小丁子脱下裤子,看见他的阳具笔直挺起,脸上不禁一阵燥热,柔声道:「你想进来了吗?」小丁子道:「可以吗?   」苹儿害羞地点头,坐在地上,缓缓将腿分开,展现出私处的景致。   小丁子望著那潺潺的流泉,将粉红色的嫩肉沾染得分外艳丽,只兴奋得浑身发热,阳物暴胀。他压在苹儿身上,将阳具往那股间的蜜洞顶去。但是他太过紧张,一时之间,龟头总是碰在大腿边,没能一口气插入。可光是大腿上丰满柔软的肌肉触感,也已让小丁子浑身舒爽,险些轻易泄了精。   苹儿初次体验童男的生涩技术,心里羞怯异常,在小丁子的抚摸下,不断喘著轻软的气息,爱液也源源涌出。她被男人蹂躏多次,却从未尝试过两情相悦的交媾,这时的紧张感,便如初尝云雨的处女一般,既兴奋,又期待。当小丁子得窥门径,将热情的肉棒插入她的体内时,苹儿的身子一阵颤抖,发出了幸福的呻吟声。   直到此时,苹儿才真正感受到了男女之欢,竟能如此销魂。肉体的快感,完全受心中的喜厌来左右。原本在受到强奸时,令她非常嫌恶的动作,这时由小丁子身体力行,都令她喜欢得婉转呢喃。他用力地揉苹儿的乳房、腰枝、屁股、大腿,软绵绵的肌肤,又透著欲拒还迎的美妙弹性,使他的欲望无止境地高涨。   同时,苹儿也享受到了激烈而直接的爱抚,而在嫩穴中活跃的肉棒,更使她的爱液溢流满股,发出舒服的叹息声。越来越淫靡的情境,使苹儿完全沉醉其中,颤动的睫毛、温热的鼻息、黏潮的汗液、紧屈的脚趾,都说明她正处在极度亢奋之中。   在汗水的交融中,两人不断摆动身体,进行著一次比一次紧密的结合。   噗滋噗滋的抽动声越响越急,苹儿的呻吟声同步提高。初尝云雨的小丁子,很快就在苹儿体内射出了自己的男子精华。   接著第二次、第三次……苹儿像要抓紧这一点幸福的感觉,不断奉献自己的胴体,任由小丁子摸索开垦,一次又一次地缠绵著。终于,苹儿在数次极大的高潮之后,被小丁子的阳具完全征服,娇喘著倒在他怀中,疲惫地进入梦乡。   苹儿在黑夜里醒了过来。她躺在破草席上,下身赤裸,上身穿著小丁子那件破衣服,却是已晾乾的,想是小丁子在她睡著时,为她穿上的。夜里出汗,她觉得身上黏答答地,坐起身来。   莹莹月色从屋顶破洞洒落,苹儿就著月光,四下探看,破屋中别无他人。她轻声唤道:「小丁子,小丁子!」   一片空寂,全无回应。苹儿怅然起身,低声道:「小丁子……」   她坐了起来,回味入睡之前,和小丁子激烈的风流恩爱,实在太过美好,彷若梦境,又似事实。苹儿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,轻声道:「是真的啊。   」再次回望屋中,没有其他人在,小丁子也不在。   霎时之间,一股寂寥空虚之意袭上心头,苹儿忍不住泪水满盈,大声叫道:「小丁子……小丁子!你……你不要走啊,不要丢下……我……」   轻抚下体,亲热的余味尚在,人却已不知去向。苹儿伤心地哭了,才刚得到的依靠,一度春风,转眼间又离她而去,如何不令她黯然神伤?   她失魂落魄地等,一个时辰过去,等到了东方天明,小丁子还是没有回来。   苹儿失望地坐在席上,茫然不知如何是好。忽然,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,缓缓走近。苹儿急忙奔到门边,欢声叫道:「小丁子!」   一开门,一张中年儒生的脸庞出现在眼前,身后跟著三个壮硕的汉子。   那人微笑道:「好……好,苹儿,原来你在这儿啊!」   这一张脸孔,令她惊骇得如遭雷殛。苹儿心头大震,仓皇地退了几步,颤声道:「老……老爷……」   在她尝试逃跑之前,三个长工围上前来,抢先将苹儿抓住,露出了险恶的狞笑。   苹儿还是被捉回宋府了。邓贵等人本以为苹儿会死在井里,报告宋尚谦时,宋尚谦命他们把尸体处理掉,这才发现苹儿已不在井中。宋尚谦带著三人漏夜搜寻苹儿下落,在天明之时,终于又将苹儿找到,带回府里。   宋尚谦将苹儿绑在书房的柱子上,旁边站著邓贵等三人,都已经摩拳擦掌,准备恣意纵欲。苹儿被脱得一丝不挂,乳房被绳索由下托起,更显挺秀,只是她神情凄楚,却是十分憔悴。小丁子不在了,苹儿重新跌入淫欲的深渊,失望和悲恸,令她痛苦得只想立刻死去。   宋尚谦脱下裤子,冷笑道:「苹儿,你太不听话了,竟然想妄想逃走,真对得起我养你多年啊!今天我要重重惩罚你。」向邓贵说道:「在我休息之后,你们都可以享用苹儿一次,然后把其他的长工全叫过来,一个个轮流著上。」邓贵恭恭敬敬地道:「是,老爷。」嘴角露出窃喜之色,瞥了苹儿丰美的肉体一眼,显得极是垂涎。   宋尚谦走上前来,抚摸苹儿的乳房,笑道:「苹儿,你知道了吗?你是逃不了的。」说著身子压了上来,将肉棒往苹儿的嫩穴里塞去。苹儿偏过了头,闭上眼睛,知道挣扎也是徒然,唯有逆来顺受,眼中却流下了泪水,心道:「我的命运还是如此……算了吧,没办法了……」她想到了小丁子,心头顿感绞痛,呜咽著轻叹一声,心道:「当是一场梦罢!」   正当宋尚谦肉棒对洞,将要插入时,书房的门突然打开,春姐走了进来,说道:「老爷,有客人到!」她神色平静,直盯宋尚谦,竟似丝毫不为房中淫景所动。宋尚谦皱眉道:「什么客人,请他在厅上等著罢!」正要继续干事,却听春姐淡淡地道:「这位贵客,是等不得的。于大人,请!」   宋尚谦听了「于大人」三字,一惊之下,猛然回头,只见门口站著一位长髯男子,相貌严整,不怒自威,缓步走进书房,望了宋尚谦一眼,哼了一声,道:「拿下了!」   宋尚谦已知道来者是谁,登时吓得浑身战栗,结结巴巴地道:「于……   于大大……大人……我这是……」话还没说完,几名衙役走进房里,将光著下身的宋尚谦和三名长工拖了出去。苹儿错愕之下,竟忘了赤身于人前的羞愧,呆呆望著那人。只见一个少年从门外奔来,叫道:「苹儿,苹儿,你没事吧?」   苹儿见了那少年,霎时惊喜得大叫起来:「小……小丁子!」   小丁子冲上前来,解开束缚苹儿的绳索,春姐早已拿了衣服,马上给她披上。苹儿欢喜得又哭又笑,紧紧搂住小丁子,叫道:「小丁子!我以为你跑掉了,再也不回来了!」小丁子看著春姐和那大官,甚为尴尬,道:「我哪会跑掉啊?我不是说了不会丢下你,说到做到吗?」苹儿伏在他怀里,道:「那……那你去哪里了嘛?」小丁子道:「我去找于大人啊,于谦于大人!」苹儿一呆,转头看著那大官,道:「您……您是于谦……于大人?」   时为明朝正统年间,兵部左侍郎于谦的刚正,天下知名,曾经出按江西,巡抚河南、山西,察事兴革,雪冤无数,百姓誉为宋朝包龙图再世。于谦本就是钱塘人,日前因族中长辈重病,回乡探望,顺便察访民情。苹儿虽听到玉兰说有大官从京城来,却绝对没有想到会是于谦。她怔怔地看著小丁子,说道:「你怎么不先跟我说?」   小丁子道:「你不让我去,我只好偷偷去。我到衙门去问于大人住哪儿,他们不告诉我,我就挨家挨户去问,总算给我问著啦。」苹儿抹著眼泪,脸上满是笑意,轻声道:「傻瓜!」   这时于谦走上前来,说道:「你就是苹儿?」苹儿见他问话,慌忙跟小丁子分开,跪在地上,轻声道:「民女就是苹儿。叩见于大人!」于谦道:「起来吧,你受了惊吓,该先休息著。」说著咳嗽一声,道:「你的事情,我都听这小丁子说了。公堂之上,还要你出面作证,才能定宋尚谦的罪。」   苹儿心情震动,回忆多日至今的经历,不知该高兴还是难过,呜咽道:「是……多谢于大人!」   公堂上众人汇集,于谦代知县审案,首先定了宋尚谦奸淫妇女、败坏乡里的罪,又查出邓贵等人素行不良,曾有奸杀女子情事。若非小丁子救了苹儿,他们的罪上又多了一条人命。在苹儿、春姐、小丁子等人指证之下,宋尚谦、等贵等人分别下狱,听候发落。   张家兄弟本来在水燕楼和宋尚谦分手,已经在回苏州的路上,也给于谦派人捉拿到案,革了功名,各自定罪。六人之中,宋尚谦自愧斯文扫地,无颜面对乡亲,已在狱中自尽,邓贵和另一名长工处死,张家兄弟被查出在苏州的恶绩,亦不可免,唯有一名宋家长工免于丧身,但是一辈子身陷囹圄,再也出不了大牢了。   于谦判案已毕,还了苹儿、春姐自由之身,无须留在宋府。春姐决定回扬州家乡,苹儿却不知该去哪里。于谦问道:「苹儿,你没有任何亲戚了吗?」苹儿摇摇头,轻声道:「全都失散了。」于谦沉吟半晌,忽道:「这样吧,我带你到京城去,安排你在府里当一名丫环。」   苹儿一呆,道:「当……丫环?」脸上的神色,明显地犹豫著。于谦道:「你现在身无长技,一个小姑娘,如何维生?我也不要你定契,等你攒了些钱,找了户人家托付终身,随时可以离开。」说著微微一笑,道:「你的案子是我判的,再怎么样,我也不会做出同样的事来,你大可放心。」苹儿慌忙道:「苹儿怎敢怀疑大人?可……可是……」她望了小丁子一眼,依依不舍的神色,自然流露。   忽听小丁子叫道:「于大人,我跟苹儿是分不开的。请……请您也收留我,让我做什么都好,能跟苹儿在一起就好了!」苹儿脸色羞红,悄悄低头,心道:「干嘛这样说出来,那不是羞死人了?」   于谦看著两人,微笑点头,道:「好吧,你们都跟我来。」   时日匆匆过去,这日京城于府之中,一对少年男女,躲在柴房里,进行著亲密的举动。   「啊、啊哈……嗯……」被掀起裙子的苹儿,正娇弱地伏在一堆木柴上,发著舒服的呻吟。小丁子在她身后尽情挺进,阳具灵活地出入,一边把手掌伸进她的衣襟里,捏著丰满的乳房。   苹儿失神地喘道:「小……小丁子……再用力一点嘛……啊!」最后一声高亢的呼唤,像是高高抛上了云霄。小丁子轻声道:「怎……怎么样?」   苹儿喘道:「好……好棒哦……好舒服……啊、啊啊啊……」激烈的交合动作,马上弄混了她的言语,变成含糊的娇啼。   小丁子和苹儿留在于府,当仆人和丫环,已经好几个月了。在于府里,有于谦管持纪律,苹儿再也不会像在宋府那样,受到无理的猥亵。她感激于谦的恩情,在于府的工作也相当尽心尽力,不以为苦。她甚至喜欢上了自己丫环的身分,可以一点一滴地报答于谦,虽然只是简单的工作。   只不过,苹儿的身体还是时常受到男人的入侵,干得满身大汗,娇喘不止。跟从前的差别是,只有小丁子一人可以享用她的胴体。每当入夜无事,两人总是悄悄幽会,肌肤相亲,互尽缠绵之情。对苹儿来说,跟小丁子在一起,便是无穷甜蜜,以往所受的创伤,也逐渐淡化了。   「噗滋」一声,小丁子在苹儿体内射了精。小丁子喘了口气,把苹儿翻过身来,又要从正面插入。苹儿轻轻推著他,柔声喘道:「不……不行了…   …晚上再来啦。」小丁子揉著她的酥胸,笑道:「可是我等不及啦。」   苹儿脸上一红,打了一下他的手,嗔道:「等不及也要等啦!晚上……   我……我在这等你,那时随便你怎样都行。现在可不行!」小丁子笑道:「好好,都依著你。」他穿好了裤子,说道:「亲一个可以吧?」苹儿含羞摇头,笑道:「才不给你。」小丁子用力搂著她,笑道:「我自己来。」便在她柔嫩的樱唇上香了一下。   苹儿红著脸跑开,笑道:「去做工了啦,看你这样贪玩,可一辈子娶不到我了。」   她口里说笑,心中却充满了幸福的暖意。她知道小丁子来到于府后,凡有工作,无不认真办妥,为的就是早日积蓄工钱,日后告别于谦,能和她一起生活。他们合力朝这个梦前进,步调虽然很缓慢,但是也很平稳。   两人整理好衣服,说笑著到了偏厅上,只见另一个丫环走过来,笑道:「唷,苹儿,又会情郎了呀?」苹儿腼腆地笑著,轻声道:「哪有啊。」那丫环笑道:「不管有没有,先过来帮忙罢。厨房有盘茶水,帮我端去大厅上。今天有客人来,事情好多,我还有好些事忙著呢。」苹儿点头答应,跟小丁子微笑作别,跑去厨房端了茶盘,走向大厅。   来到厅上,于谦正和四名访客谈论事情。苹儿一一奉上茶水,来到一名年轻书生前时,苹儿见了他的面貌,忽然心中一跳,惊讶不已,险些叫了出来。   那书生看了苹儿反应,怔了一下。苹儿心中扑通扑通地狂跳,心想:「是……是他,是文公子,那天我在西湖碰到的……对,是叫文渊……他怎么来了?是来找我?不……不可能,怎么可能,当然是来找于大人的……可是……可是……怎么这么巧?我以为看不到他了,居然……居然又碰到了!他还是这么潇洒,我……我还是个丫环……」她看著这个令她初次心动的男子,突然脸红起来,不知如何是好。   文渊见苹儿呆呆地一动不动,脸上红扑扑地,心觉奇怪,道:「姑娘,怎么了?」苹儿怔怔不语。文渊身旁一个少女突然按住他肩膀,笑道:「喂,你这个坏蛋,对人家姑娘又做过什么坏事啦?」文渊苦笑道:「冤枉啊,小茵,你别老喜欢扣我帽子。」望著苹儿,忽然道:「不过……姑娘,我好像见过你。」   苹儿一听,更是慌张,心思乱成一团,想著文渊,又想著小丁子,脸上越来越热。忽然之间,她一望文渊身旁的少女,见她对文渊捉狭地笑著,姿态俏丽绝伦,心中豁然开朗:「有什么好烦心的?我跟文公子什么也没发生嘛。他有喜欢的姑娘,我也有小丁子。以前有很多难过的事、烦恼的事,早就该抛下了,不然怎能开心的过日子呢?于大人帮了我,小丁子救了我,我已经有新的梦了,还想著以前的梦做什么?」   想到了小丁子,苹儿脸上露出了温柔的微笑,向文渊轻声道:「那不会的,公子,我很少出门啊。」她轻轻低头,脸上的微笑如春日的繁花,轻快地说道:「我只是一个……小丫环而已!」   ──十景缎外传《小丫环》全文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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